马旦道:“攸真从小乖巧听话,她娘走得早,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她在照看。”他伸出双手给陆安然看,“小姐现在看不出来了吧,我这双手原来是种地的手。”
经过五年休养,手掌心的老茧已经单薄,手也不像寻常农户干燥粗糙,“我们父女俩还有几亩地,日子并不比别人差,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不舍攸真远嫁,打算在本村找个合适的郎儿。”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马旦幽幽长叹一口气,“村里来了个秀才,不知怎么哄骗了攸真,担心我反对婚事,趁着一个黑夜居然……”
“私奔啦?”鹿陶陶当故事听,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瓜子,蹲在地上边嗑边道:“还是见得世面太少,你藏着掖着最后便宜了别人,不如让她多出去走走,日后就知道小秀才这样的人,世界上海了去了。”
马旦眼中有沉痛悔恨,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陆安然和鹿陶陶一看,上面简单地写着一行字:女儿不孝,归期两年,介时再向父亲磕头认罪。
不用细说陆安然都了解了,之后马攸真没有如纸上写的两年后回去,马旦只能弃家出门寻女。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秀才总有来历,单说考取秀才首先经过县试、府试、院试,身家不清白者,官府不会出具考牌。”
马旦闻之点头:“我起初也是这样想的,可惜我因为心中憋气等足两年,再去找时,邻里说秀才的确带回来过一个姑娘,但是后来两人关系不睦,秀才还经常暴打……”
说到这里,他咬着后槽牙恨恨道:“暴打他带回家的姑娘!直到有一天秀才家着了大火,大家帮着救火后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这之后,秀才和他带回家的姑娘都不见了。
最后,萧瑟秋风下,马旦略微低哑的声音道:“他把我的攸真弄丢了,我要去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