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入水就后悔了,至少目前看不出他杀痕迹。”
不管如何,祁尚让护城军抬着一起把尸体先带回京兆府,既然暂时没有找到谋杀的证据,要看袁方是否剖尸再验。
夜色已深,这场河中打捞尸体耗尽了所有人的心神,打算分道扬镳时,却见前方青河坊路口依旧人满为患。
观月前去一观,鹿陶陶耐不住寂寞跟着飞檐走壁,片刻后观月先回来,道:“凤小侯爷旧疾复发。”
云起问:“他身边的黄冀大夫跟随了?”
“好像没有。”
袁方眼尖,穿过人缝看到几人,顿时眼前一亮,“丫头,快过来瞧瞧。”
一个三军元帅家小公子,一个侯府病弱贵子,袁方得罪不起,哪个都得罪不起,好说歹说劝和了半天,两伙人总算分开,结果凤倾当着他的面往后仰倒。
袁方顿时眼前一黑,只觉得今日不是地藏王菩萨诞辰日,而是他的受难日。
更要命的是附近几家药堂都关门歇业,袁方纳了闷了,不是说佛寺不兴,菩萨们连香火都快吃不到了,怎么一个法会人人参与,弄得兴师动众。
护城军排开人海,云起几人顺利走到最前面,看得出凤倾情况不好,嘴唇紧抿翻紫,脸色苍白如纸,眼睛死死闭着。
“他身上常带的药已经喂进去了,一炷香了还是没什么效用。”
陆安然蹲下来把脉,少顷起身。
“怎么样?”袁方着急道。
陆安然沉默须臾,道:“脉沉弦细,心气痹阻,脉道不通。”
袁方胆战心惊道:“能救?还是……不能救?”
“我不通内症,大人还是另找大夫前来,最好尽快去凤府将黄大夫找来。”
袁方唉声叹气,“早就派人去了。”只是派去的人到现在还没回话。
人群里忽然蹿出一把雷公嗓:“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