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消受不起,不然怕是折寿。”
墨言没白给陆安然赶一阵子马车,现在赶起车来越发稳当,只看见街边景色迅速往后飞,很快从城门口飞奔而出,视野顿时开阔。
陆安然回头看向安静了片刻的云起,“出城去哪儿?”
云起单手枕在后面,闻言懒怠地抬了抬眼皮,“你怎么没有继续问。”
陆安然脸上出现一丝疑惑,她刚才不是问了。
云起用手指轻叩矮桌,“前一句。”
陆安然回想,是那句‘消受不起’,但不解何意。
云起桃花眼一转,眼底光影闪烁,浅浅一抹笑荡在唇边,有种近乎魅惑的妖冶,“只有某人能让本世子消受得起。”
陆安然只听见胸腔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眼前似万物迷离,明明身处其中,但又如飞花梦境。
“本世子没多少耐心啊,不过,我愿意多给你一点时间。”云起说完,身子斜靠在马车壁上,单手支着下颚,闭眼养神。
陆安然还在忽真实忽迷幻的空间独自徘徊,脑海中浮现起还在帝丘时候那个被夜色渲染过的告白。
这段时间她把自己困住了,连眼前的事都解决不了,更遑论花费心力去试图理顺复杂的情感。
陆安然设想过她的人生,按部就班地活着,或许选一门当户对的人家,然后守着自己一方天地直到寿命终点。
这里面,她没有给自己预定过夫妻琴瑟和鸣、相敬如宾,最好的结果是互不干扰。
但她没有料到稷下宫重开,更没有想过会有云起的出现。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陆安然还没来得及把他纳入自己的人生规划当中。
她从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却又在这件事上犹豫太久,反而迷失了本性。
如果云起带着所有诚意,始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