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轻叹道:“你连悲悯都学不会,为何要强求善恶?”
陆安然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不用学吗?”
“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云起指着自己鼻子,妖孽一笑,“我也手染鲜血,曾亲手了结他人性命,但我又以司丞身份,让蒙受不白之冤的亡魂冤屈得伸,将罪恶绳之以法,那你说我善还是恶?”
人性复杂,非一两句可解释。
云起以食指轻点陆安然的眉心“真相,不需要感情用事。”
手指微凉,带着雨水潮气,但呼吸炙热,好像同时吹烫了两颗心。
陆安然蜷了蜷手指头,问道:“开导他人,也是司丞所属范围吗?”
云起轻笑,像东风过小桥,春色尽妖娆,“当然只有提刑司仵作,才当得起本大人的一番情真意切。”最后四个字,故意拖慢了腔调一个字一个字吐露,尾音勾着卷儿,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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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陆安然和云起同时被召入宫中,皇帝问询了有关帝丘案的始末。
云起对夜叉杀人极近浮夸且详细的描述过后,周家案这里他就开始言辞不畅起来,以不确定通盖全篇。
“皇上,臣一开始就感觉事有蹊跷,怎么一家满门全被灭了,刚好管家就在外躲过一劫。”
皇帝掀了掀眼皮子,“你倒是敏锐。”
“可惜南宫少辅不信臣的话啊,这才绕了这么一个大弯子。”云起摇头感慨道。
皇帝拿笔批注奏折,头也不抬道:“既如此,后来又如何破得案?”
“这个么……”云起摸了摸鼻子,“祁参领发现城外金矿,于知府抓了个贩卖赤金石的农户,南宫少辅再顺藤摸瓜好像,案子就逐渐明朗起来。”
皇帝写完手上的合上放到一边,趁着间隙抬头看了眼,“朕听着,中间没你什么事?”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