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说什么暧昧的话,但眼下情形比任何言语都显得暧昧。
远远看去,两个身形几乎交叠,犹如藤条缠绕,分不出你我。
观月跃入院子内,恨不得戳瞎自己双眼,心底默默呐喊——
“为什么又是我?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云起很自然的放开,陆安然也淡定坐下,观月莫名感觉全世界尴尬的好像只有他自己。
观月摸了摸鼻子,垂下脑袋瓮声瓮气道:“回禀世子,鹿陶陶那里传回消息,今晚周管家出门了。”
按照周管家作息,这个时辰出门显然不大符合常理。
“去了哪里?”
“香烛店。”
云起哂笑:“大半夜买香烛,周家人要在地下建座皇宫吗?”
观月回来请示,继续暗中跟踪,还是干脆抓了人审问。
“走,前去看看再说。”
观月惊讶,“世子亲自去啊?”
云起以玉骨扇半遮脸庞,露出一双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安然一样,“转移一下注意力,免得躺床上辗转难眠。”
陆安然平静地和他对望一眼,然后自然移开,就好像心潮起伏不停乱窜的人不是她自己。
观月捂着心默默转身,这是他可以听的、可以看的内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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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烛店到了晚上更是沉寂,黑暗空旷的长街上有风卷起被人丢弃的纸页,到了半空后又仿佛卸了力道般幽幽落下。
更夫敲着梆点,声音远远近近,长长回荡在无人的长街短巷。
黑夜给人增添恐惧,尤其是白色灯笼在门口随风晃着,像幽冥地府的接引鬼火。
万籁俱寂的诡谲气氛里,有一道哈欠声响起,凝聚着的沉滞顷刻间消散,强势挤入人间烟火气。
鹿陶陶趴在屋檐边,下巴垫在交叠的手臂上,又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