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理解云起的顾虑,淡道:“案子破了就行,不一定非要提刑司。”
云起打了个响指,“墨言,你暗中牵线搭桥,务必让于方镜派出去的人恰好有所发现,顺势找到金块来历。”
墨言望天,他才刚回来又要出门,临走念念不忘道:“世子,我那报账……”
“这事办好了赏你三倍。”
“得咧。”
云起反身落座,余光扫见赤金石,感叹道:“一大座金矿,很难不让人心动啊。”
陆安然幽幽提醒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
云起单手支额,懒怠道:“周家的铜矿离那个位置不远,会不会周家发现了金矿,引起暗中一些人觊觎,联合周管家里应外合造成灭门?”
陆安然想起一桩事情,“太子剿灭山寨前,盘龙寨和金蛇门的当家人带着一干得力手下一夜间忽然失踪。”
“对啊。”云起合扇拍在掌心,手指轻敲扶手,眼眸微动,星光在里面流转,“有了金矿,还当什么匪寨首领,正好寻机洗白换个地方换种身份,说不定又是另一个‘帝丘首富’。”
陆安然有一点想不通,“周管家孑然一身,无子无女,他所图为何?”
“最难猜忌是人心,凡事都要问为什么,那样多累。”
“还有一个周小姐,如果不是秀芳看错,也不是故弄玄虚,是否她真的有可能没死。”
云起轻嗤:“然后周管家又良心发现,打算帮着周裴来一个反杀?”他用玉骨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是不是戏折子看多了。”
陆安然摇头,她说不出来,但总感觉这里面违和的事情太多,只是缺乏一条合理的线把它们窜起来。
夜幕渐深,蚊虫追着灯火不停飞旋,虽佩戴药包驱散,仍旧有不长眼的小虫子往身上撞,没一会儿陆安然感觉手背顶了一个包。
她挠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