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骤然对上一张煞白泛青的脸庞,舌头鲜红,眼珠子幽幽发绿光。
“啊——”马大师从床上滚下来,“夜,夜叉。”
“哈哈哈哈——”鹿陶陶笑得肚子疼,扑在桌子上打滚,搓了一把脸,把一张画皮拿下来,左右看看,“嘻嘻,画得还挺好啊。”
马大师生无可恋,摊在地上道:“鹿小姑娘,人吓人会吓死人。”
“你不是得道高僧咩,专门干捉鬼的嘛。”
马大师强调道:“我是道士,不是和尚。”
“嘁,差不多啦。”鹿陶陶不耐烦地挥挥手,“麻蛋啊,不念你的经躲在房间里睡觉,我要去告诉周老头,你装模作样骗他钱。”
马大师爬起来,“留人一线,日后好分赃,呸,好商量。”
鹿陶陶大大眼珠子滚了一圈,“八二分,我要那个八。”
“鹿小姑娘……”
“那行,我现在找周老头聊聊天。”
“成交。”
鹿陶陶跳到桌上翘起腿,这才露出满意神色,“睡什么睡,还不快去坐禅念经,等会儿卖力点,争取让周老头再出出血,知道吗?”
马大师就是很后悔,他不过是看中云起和陆安然像是身份不凡的样子,瞅着跟在身边能不能捞点好处,谁能想遇到这个难缠不好惹的祖宗。
鹿陶陶在马大师出门后,在房间无聊逛了一圈,决定把面皮贴上再去吓吓小寻清。
周家祠堂建得高,院落不多,除了中间主院外,分别在两边盖了两联排供歇脚的厢房。
鹿陶陶找人从来不走正门,一向飞檐走壁,荡着院中大树飞过去,从一扇窗户窜入,刚好就是大堂。
这里鹿陶陶不陌生,周家一百多个人头不久前才叠放在外面空地上,如今尸体收拾走了,却仿佛还有血腥味除不去。
换了个人也不敢随意跑进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