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显得无所遁形,就像心口被阳光暴晒,全都摊在明朗当中。
凤倾偏过身体,就地坐在红枫叶上,背靠着红枫树,撇嘴道:“没有挖,我的人揍了他一拳,他没躲好不小心打到眼角。”
说到这里,凤倾发出嗤笑,尾音勾着浓浓讽刺,“我其实都知道,每次我教训了人,我父亲就会暗中派人去安抚给治病,甚至会给好几倍的银两赔偿。”
凤倾后仰,双手枕在脑袋上,闭眼道:“他们当我傻吗?宣平侯府再如何强势也不可能在王都一手遮天吧,那么多人被我祸害过,却从来没人真的找上门,也没有谁去京兆府痛斥我的恶劣行径。”
心里明白一切,可凤倾故作不知,依旧我行我素,并且更加心安理得。
“那个人算运气好,他是让我打了眼睛,结果看诊的时候大夫发现他眼睛本来就坏了,病变入体,如果不把眼睛挖了,再深入影响下去,可能命都要没。”
所谓凑巧便是这样,那人本是穷苦人,走在路上好端端地惹了凤府小侯爷,然后被打了一顿。本该是坏事,却机缘巧合反而救他一条命。
祁尚没想到事实居然这么戏剧化,“原来如此,你没有挖他眼睛,甚至有救命之恩。”
凤倾摆摆手,“跟小爷无关,要算就算老头子多管闲事。”他睁开眼,眼底映入红枫,带着几分妖冶,“就当积功德,让老头子长命百岁。”
祁尚真的接触凤倾后,才知传闻谣言都不可尽信,传说中恶劣的小侯爷,只不过是个爱闹别扭的家伙而已。
他的眼神刚有变化,凤倾忙叫道:“你干嘛?可怜我啊,愚蠢!小爷都是骗你的,我就是挖人眼睛,杀人不眨眼的坏人!”
这种程度的大呼小叫完全没有说服的意义,祁尚伸手,“继续赶路,天快黑了。”
凤倾烦躁的拍拍枯枝碎叶,余光扫到什么,“咦,那里有东西。”脚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