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虽算得上互助、同盟,还未到性命交托的地步。如果因我之变故,而让世子和云王府引发危机,在世子的立场来看确实不值得。所以,世子的考虑在当时并没有出错。”
“陆安然,”他喊了一声,迟迟没有说什么,一双桃花眼不笑也上挑,但眼神清洌,连眉眼也覆了秋华薄霜,面容变为凉淡。
半晌后,凝视着她,缓缓道:“不懂悲悯为何物,是从未有人教授过,还是从未感受过他人给予你的悲悯?”
陆安然眼神微震,慢慢落下上眼皮盖住眼底神色。
她不敢轻易泄露情绪,就如她不敢问云起的‘后悔’指代什么。
陆安然并不愚钝,她甚至隐约触摸到云起那低低叹息当中蕴含的不知名情绪。
从记事开始,陆安然便知道自己大体上是不受欢迎的,这一点,从仆役丫鬟惊恐的目光里、祖母毫不掩饰的厌恶当中,或者二婶的尖酸刻薄还有三婶的战战兢兢下,她清楚自己无时无刻不活在别人的厌弃里面。
她现在能做到波澜不惊,因为一颗心已经经过千锤百炼,但最开始,谁的身体里也没有怀揣一颗金刚石的心脏。
理智、无惧、无视他人的目光,陆安然活得坦然。
因为她选择了放弃一部分东西,比如情感。
没有期待,同时意味着没有伤害。
事实上,在云起说出真相的时候,陆安然除了有一点失落外确实没有其他特殊情绪,最多也是一种原来如此的感悟。
“世子,后悔就是过去,过去意味着结果。”陆安然在不定的神思里抓住一丝清明,目光里各色情绪沉淀,最终道:“结果的意义在于无可改变。”
“你回答错了。”
“世子不满意我之前的回答,所以我更正一下。”
云起好似不愿就此放过,追着问道:“你不在乎有没有人救你,还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