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陆安然考虑是否原路退回去时,先前的男声又说道:“我多少知道你心有不满,但你和她乃亲姐妹,何必苛责。”
孟时照没想到,多日不见,再次遇到后,父亲对她说的话除了‘强势’就是‘苛责’,她柳眉一挑,盛气凌人下带了一丝咄咄逼人。
“父亲与其在这里责问我,何不亲口问问你的乖女儿做了什么事需要我苛责于她。”
孟学礼语滞片刻,叹气道:“你母亲温柔贤惠,幼时你也乖巧听话,怎得现在如此听不进话。”
孟时照一颗心慢慢下沉,眼底甚至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自嘲神色,“父亲以前夸我伶俐,现在又怨我不听话,所以孟芝才是父亲心中温柔体贴的好女儿是吗?”
“你还在记恨中馈交于你姨娘的事,不是为父偏宠,你母亲身体不好不经事,这么大一个家总需要有人支撑起来。”
孟时照望着自己父亲,有一刻感觉陌生,她心里想着,失望这种事果然没有底,只有更失望,她抬头挺胸,脸上表情一如平时的骄傲,好像一低头,她就输了。
“我知道了。”
孟学礼虽有些困惑,但面对孟时照难得的示弱还是感觉轻松愉快,“送你去王都入学还是有好处,日后你和芝芝两人都好好的,姐妹就该同心同力,她胆子小,你是姐姐多照应着。”
孟时照红唇轻轻耸动,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开口,眼中所有光亮有一瞬间彻底黯淡,眼瞳中孟学礼的背影一点点缩小直到消失,就好像幼年如大山般伟岸的父亲也从她的人生里一点点抽离出去了。
陆安然觉得有些尴尬,她无意窃听别人家的私事,可这已经是第三次,还都是孟家。..?
他们孟家和她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巧妙缘分?
幸好这回没有和正主碰面,在孟时照离开后,陆安然牵着马走出来,马仰头甩了甩脑袋打一个响鼻,仿佛在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