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止和祁尚二人,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落入陆安然眼里,分明带着嘲讽的味道。
然而陆安然像是完全读懂了云起的意思——太子不得皇帝信任,反而要向外臣请示,皇子做到这个份上,还不如一个臣子。
就算重权在手,南宫止尚且不失本分,说道:“我要得到圣上授意才可。”
“南宫少辅啊……”云起托着下巴轻笑:“一封信来回几天,王霸难道还会在原地等你。”
祁尚:“裘霸。”
凤倾撇嘴:“王八晒成干,黄花菜都凉了。”
“正因耽误不起,所以这个决定要尽快下。”祁尚说完,认真地又重复一遍:“不是王霸也不是王八,他叫裘霸。”
“哦,秋天的王八。”
祁尚:“……”好了,这个不是重点。
先不说决定,祁尚转而提起第二件事来——
“兽群践踏祭台引民愤,学子们聚到一起打算来一次围猎。”祁尚神色不显,但浓眉蹙拢,显然不大赞同,“以武宗为首,有狩猎经验者听从号召,加起来四五十人。”
大宁朝初定,远不说十几年前的腥风血雨还未止歇,近又有前朝欲孽蠢蠢欲动,对武将培养尚且上心,故而每年由皇帝亲自主持几场狩猎。
狩猎不分男女,有能者上之。
比如定安郡主有这般马术,就是从小参加围猎得来的经验。
这会儿男男女女们凑到一处,听着说要狩猎破坏道场的野兽,情绪全都被调动起来,群起激昂,正是最热血沸腾的时候。
不过对于祁尚等人来说有些头疼,这些贵家世子女涉世未深然异想天开,真以为猛兽如野兔,蹲在那里不动等你射箭抓捕,一个不好反而成了兽中食。
但凡再出一点差错,祁尚和南宫止也不好回去交代。
南宫止两指掐着额头,叹气:“兽性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