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子给铲起来后,别说肉了,骨头都连不成一条,剁巴剁巴直接可以和馅儿。”
“死了多少人?”
“有十来个,除祁尚手下两个士兵,其他都是三元宫的人,剩下那些个受伤倒不是动物撞的,而是逃跑时自己人撞自己人,互相踩踏,才造成那么多伤者。”
鹿陶陶双手往前展开上下摆了摆,“这回那些个道士真升天了。”
墨言抓了绿豆水晶糕塞嘴里,含糊不清道:“升不了,死的几个都是小道童,恐怕修为不够,守在最外围头一个遭遇野兽,那些个老道一看不对跑得贼快。”
云起轻呵:“看来危机面前喊无量寿佛也不管用。”
陆安然掀起茶盖轻轻一推,“人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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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华殿,皇帝接过王且自飞鸽身上取下的书信,从上而下看完,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化,到最后完全阴沉下来。
二皇子子桑皓忐忑不安地等着,半晌没动静忍不住稍稍抬头偷觑一眼,正好与皇帝暗沉的目光对个正着,浑身一抖,“父皇。”
“你说要去帝丘?”皇帝目色很深,令人无法看透。
子桑皓垂下脑袋,躬身道:“儿臣以为祈天迎福是大道行,儿臣也想出一点绵薄之力。”
皇帝不作声地看了他一会儿,即便不说话,浑身威压令子桑皓倍感压力,一个劲审视自己是不是哪里说得不对。
有时候子桑皓特别佩服南宫止,每次他单独面对父皇都力不从心,不知道南宫止怎么一次次在临华殿潇洒来去。
这回帝丘摆道场,除却早前请缨去帝丘除悍匪的太子,其他皇子公主并未随行,但就因为有个太子在那里,淑妃左右不放心,就怕功劳全给太子捞了去。
“前一个太子,后一个南宫止,天大的好事全落在他们头上。”淑妃涂着丹寇手狠抓了一把帕子,凌厉的眼神一转,“你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