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先送凤倾去县署或者凤府在帝丘的居所,因为到了半路他云大爷饿了。
帝丘最大最豪华的福海酒楼里,云起一挥手点了满满一桌。
喊着饿的云起最后没吃多少,反而酒喝了好几杯,而矜持骄傲的小侯爷终于被饥肠辘辘打败,连吃三大碗饭。
若是宣平侯看到肯定会很欣慰,换了云起,只剩下一声轻嘲,“长个的年纪,多吃点,再添碗汤?”
凤倾脸一红,筷子往桌上一拍,哼道:“这顿饭我请了。”从胸口摸了一张银票拍在桌上。
云起眨眨桃花眼,勾唇笑:“小侯爷大气,店家,再上两坛五十年的竹叶青。”
凤倾:“……”
丫个呸的,北境穷酸鬼!
陆安然吃完饭,抬头道:“待会儿我想去义庄。”
云起了然,“验尸?”
“嗯,虽然尸体表面有啃噬痕迹,且部分残肢和皮肉失踪,但想要搞清楚具体死因,还要从尸体入手。”
凤倾上次见陆安然拆穿张天师的把戏就有些兴趣,听说她是仵作,不由问道:“怎么验?”
陆安然撩起眼皮看向他,“切开肚腹,观身体内部脏器,再不明,切一小片泡于药水当中,变色则有毒。”
凤倾嘴角抽搐一下,他不怕血淋淋的尸体,但听这个描述,光靠想想胃里开始翻搅。
云起支着下巴的食指敲了敲脸颊,“让无方陪你去。”又朝外喊一声,“墨言,你去县署配合钱知县,查一下这个周家和夜叉。”
人都吩咐好了,凤倾问:“那你做什么?”
“我?”云起挑嘴一笑,“当然是坐镇总指挥啊。”
凤倾斜眼,冷嗤道:“简单点,不就是啥也不干,坐享其成。”
云起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地摊摊手,做作地叹道:“手下太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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