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与这位风流世子也有过接触,笑着摇头道:“世子别笑话下官,下官有此晋升,还是托了陆大小姐的福。”
当日一案要不是陆安然出手,他可能就造了冤假错案,再一想到稷下宫的人就混在蒙都之内,于方镜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
“陆大小姐聪慧透顶,有惊世之才,能得小姐照拂一二,下官实在有幸。”
陆安然久离蒙都,见到于方镜总感觉带了点故乡的情谊,连他那点油滑现在也不觉得多讨厌。
云起用玉骨扇拍了拍于方镜的肩膀,“还是算你可造之材,不然这丫头再照拂也白搭。”
于方镜被他口气中的亲昵一惊,还不能琢磨更多,云起又道:“诶?这么说上奏折诓骗本世子来这里的也是你了?”
“世子……下官真不是故意为难你,这夜叉看不到摸不着,下官难办啊。”
云起一笑,“得了,本世子跟你计较还能跟皇上计较?”
于方镜不敢搭这个话头。
作为怀庆府知府事务一大堆,于方镜简单地恭维几句,匆匆向两人告辞先走一步。
“于方镜这个人虽没有大才,倒是看得清形势,也能屈能伸。”云起评价道:“你当场落了他的面子,但我从他身上看出他真心感激你,是个识时务的人。”
不怕蠢人,就怕拎不清。
他们两走出山口,官员的车马都不见了,没想到那群稷下宫学子还都没走。
“大家都累了,郡主说下面有个庄子,已着人前去通知,叫那头备好午饭先吃了再回县署。”南宫止看到云起两人眼中的疑惑,走过来特意解释道。
从道场返回县署车马要半个时辰左右,去下面的庄子只要一炷香,学子们一听说就走不动路了。
云起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扇子一合,抓在手中,笑眯眯道:“少辅真是体贴人。”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