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危险了。”
鹿陶陶摸摸下巴,“你说的好玄乎,比我这个狐仙都能掐会算。”
陆安然突然抬眸看向她,看得鹿陶陶一个激灵,“你干什么啊?”
“陪我去一趟沂县。”陆安然道。
直到马车启动,陆安然在晃荡的小小空间里神思不属,她不知这一趟去得对不对,会不会又无形中坏了谁的大事,可她必须去。
把求救的帕子送到她门前,一定是利儿娘她们无助当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嘻,人人都说医者慈悲为怀,没想到啊,”鹿陶陶笑嘻嘻地靠过来,挤眉弄眼道:“你一个仵作也跟着惩恶扬善啦。”
陆安然不去纠正鹿陶陶用词不当,她只在想,这不代表她就从此悲天悯人了,她不过做了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鹿陶陶抓了一撮头发撅起上嘴唇用鼻子夹住,嘴里轻哼道:“不过某些大夫假道法假仁义,小姐姐你也是哦。”
路上所需时辰不少,陆安然为缓解心焦,随口捡了句话回道:“你心里对行医的人多有怨词,吃过这方面苦头了。”
鹿陶陶马上变脸,凶巴巴道:“不准提!”
安静不过几息,鹿陶陶自言自语咒骂一句:“他就是个坏果子大烂蛋。”
陆安然居然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委屈的意味。
—
沂县还和以前一样,除了越来越多的儒生在街上行走,看不出其他区别。
兰亭集会是沂县每年一次的大盛会,现在随便往外面逛逛,当真应了‘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
怀着这样的心情到了利儿娘的绣坊一看,陆安然傻眼了,这里成了一家米醋店铺。
“原来的绣坊?”店铺主人摇摇头,满头雾水道:“我们在这里经营数十年,从未听过原来是绣坊啊,小姐您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