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事难料,乌卡死于自作聪明。
对于这样一个人,陆安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或者说任何人不是切身体会过乌卡的人生,都没有随便置评的权利。
阴昴案真相披露,但云起没有打算大白天下。
云起用折扇拨了拨一朵梨花,似笑非笑道:“恶人何须留有清白。”
陆安然望着他俊美的侧脸,一时沉默下来,除了蒙州境与朝廷目前的平衡形势不宜打破外,她看出来对于乌卡的命运,云起终究存了一丝怜惜之心。
正如她自己也无法做到完全的漠视。
“祁都尉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沉默过后,陆安然开口道。
云起:“抓了几个人,让王二来认过,没有你说的那个。”
两人说着话,苏霁走过来,苍白至病态的脸上满是严肃,“世子,查到一件事。”
提刑司交接到云起手里不过十来天,而这里面大多数时候都在忙着连环案,所以衙门的一应事务云起都扔给了苏霁。
因而苏霁自从来了后,整天泡在一大堆文案卷宗里面,光是把历年来的要案重案归档整理,就花了好几天功夫。
这个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个事。
有个商人坠河死的时候,身上没有发现身份牌,故而一直登记的未知。
原本没什么,可这个当口身份牌三个字非常敏感,苏霁一下子就想到,如果他的身份牌不是丢了,而是被人拿了呢?
要说云起看重苏霁不是没有道理,他心思缜密,头脑灵活,发现有疑马上就派人拿了商人的画像去查。
这么一查,还真给他查到了。
“商人名为邹太耀,虞城西部纶县人士,做陶瓷生意,最后落脚地在珍香楼。”苏霁在风口上,让风一吹咳嗽几声,接着道:“我找人问过珍香楼老鸨,他在那里包了个姑娘,有个固定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