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陆小姐,请。”
陆安然看到观月的样子,心中一点了悟闪过心口,但因此起了更多其他不解之处。
云起声音凉凉:“丑丫头,上点心。”
比起来,观月贴心许多,在去厢房的路上,替云起解释了一番缘由,“陆小姐,我有同伴受了重伤,初来王都人生地疏,料想世子看在陆小姐和我们有同路之缘,才烦请您前来。”
至于云起怎么打探到她借宿客栈的,观月也说了,“傍晚进城时,正好看到春苗丫头与人谈话,才知陆小姐已到王都。”
这些话,陆安然只信一半,却也没有追根究底。
观月口中的同伴此刻躺在床上,一身黑衣看不出伤在何处,但他手捂在腹部,更有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滴。
一张无血色的面容惨白如鬼,眉头紧紧皱着,实在忍不住了,才偶尔从紧咬的牙关里漏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陆安然见过的人里,此人最能忍疼痛。
观月解开黑衣男子腰带,揭开衣服,上面一道伤疤像裂开的口子,皮肉翻卷,鲜血淋漓中还能看到蠕动的肠子,简直触目惊心。
黑衣男子随着观月的动作嗦嗦直吸气,额头汗珠如豆大,一双眼睛猝然瞪大,带着凛凛杀气。
陆安然并没有叫他释放的煞气吓到,盯着黑衣男子的伤口半晌不语。
观月瞧着陆安然脸色,小心翼翼道:“陆小姐,墨言的伤……可是伤的不好?”
陆安然转头:“以前我给动物缝合时,总要先剃了皮毛,我在考虑人是否亦然。”
观月一时语塞,受重伤魂魂欲坠的墨言闻言骂了一声娘:“我勒个叉叉,观月你从哪里找来的兽医!老子……嗷——”
陆安然抬起眼皮,凉凉的睨一眼,食指和拇指捻动银针,墨言鬼哭狼嚎声冲破屋顶。
观月捂住脸,墨言这小子太不识抬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