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一路慢吞吞地向着甘肃驶去。
金陵城渐远,李弘壁坐在马车里面,心情有些低落。
如果能安享太平,谁愿千里奔波,远赴塞外凶险之地?
他回京之后甚至都还来不及跟媳妇儿说上一句话呢!
天杀的狗皇帝,把人当牲口使唤!
端得是个不当人!
队伍浩荡,徐徐西行。
一千锦衣缇骑,盛庸和平安各自的部曲近百人,还有多余空出来的一百多匹战马用来装载辎重粮水,这些便是这支队伍的全部。
离开金陵城两个多时辰后,李弘壁的伤感心情才终于平复了一些。
不过当他见到平安和盛庸这两个黑脸大老粗后,也没有跟他们闲聊的兴致,索性躺在马车里面呼呼大睡,补一补昨晚上的瞌睡。
日落时分,队伍才离开金陵城不到百里,李弘壁当即下令驻营。
夜幕下,营帐扎好后,部曲和锦衣卫缇骑们埋锅造饭,他们都是军中精锐筛选而出,对于行军这一套基本常识还是很熟悉的。
李弘壁难得来了兴致,找到平安东拉西扯,主要是问一问这位名将对靖难之役的感受,还掏出一个小本本记下,把平安惹得烦不胜烦。
纪纲巡视一番营地后,就急匆匆地过来一屁股坐下。
“不是老弟,你什么情况啊?”
“这么走下去的话,以咱们现在这速度,从金陵到甘肃,起码得走两个月啊!”
没办法,脚程太慢了些,一个月都可能还到不了!
按照纪纲的设想,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像上次去福建那样,估计要不了一个月就能赶到甘肃之地。
李弘壁闻言不屑地摇了摇头,道:“反正骑马是不可能骑马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骑马了,慢慢过去就是了,那些帖国番商和蛮子内贼又不知道我们去逮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