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也有如此黯然垂泪的时候。
感受着头顶不断落下的泪珠儿,云缺叹了口气。
落下的不是眼泪,又是一张红尘之网。
我又不是鱼,为什么逃不出这张破网呢?
鱼死网破?
那不行,咱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和尚。
拍了拍柳真真冰凉的小手,云缺道:
“别哭了,我又没说不娶。”
“真的?”
“君无戏言,我可是燕王,后宫太冷清多让人笑话。”
“我帮你看着后宫!哪个宾妃敢挑拨是非,我就宰了她!”
“别宰呀!好歹都是我媳妇,大家和睦相处不行吗。”
“哦,那听你的!夫唱妇随!”
“这才对嘛,你说,什么样的人,会被称之为可怜虫呢。”
“打不过别人,就是可怜虫。”
柳真真的看法十分简单,为人也十分单纯,她眼里的可怜虫,只以武力区分。
“如果打得过,就不是可怜虫了……”
云缺呢喃着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
身体变小,体质也随之变成了娃娃状态,一天下来困得不行,卷缩在柳真真怀里沉沉睡去。
柳真真一动不动的坐在土墙上,生怕惊醒了云缺,抱得紧紧的。
这一晚,云缺再次罕见的做梦了。
梦境里,云缺面对着数之不尽的敌人,四面八方全是强敌,自己孤军奋战。
斩杀一个,又会冲来一个敌人。
放倒一片,接着涌来更多强敌。
云缺记不得自己杀了多少敌人,越杀越愤怒,越杀越疯狂,直至彻底杀红了眼。
没有任何帮手,至始至终,只有云缺自己在作战。
可怜么?
不!
一个人又如何,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