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顶天立地!士可杀而不可辱!”
云缺愤然道,气势十足。
就连旁边的狱卒听了,都要挑起大拇指,赞一声是条汉子。
暑夜初苦着脸道:
“既然太子不肯上囚车,那只能返回牢房,陛下说了,不游街的话,便将太子殿下押入天牢,关押一甲子。”
一甲子,六十年。
等出来的时候,云缺快八十岁了。
云缺神色凛然,毫不在乎,一把抓住暑夜初的手腕,道:
“再去找两层垫子,把座位垫高点,一层垫子坐着不舒服。”
“哎好嘞……哎?”
暑夜初愣了愣,道:“殿下,要坐囚车了?”
云缺傲然道:
“君子之身可大可小,丈夫之志能屈能伸!赶紧游街,争取晚饭前结束。”
噼里啪啦。
周围狱卒们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暑夜初很快找来两层垫子,在囚车里铺好,然后恭请云缺上车。
云缺走得四平八稳,带着一身威严坐进了车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出行,结果是上囚车。
暑夜初吩咐手下,拉着囚车离开天牢,正式开始游街之旅。
拉囚车的是两头老驴,走得慢慢悠悠,看到街边有青草还会啃两口。
云缺都不用看,猜到驴子拉车肯定是丞相的主意。
虽然没见过秦皇,云缺渐渐摸清了秦皇的脾气。
打压自己的时候,秦皇只用一个手段,比如封储物袋,比如赖账不给钱,或者关押天牢,不会过多为难。
这次游街,秦皇应该只吩咐了一次,至于拉车的驴子,自然是丞相在趁机报复。
气归气,云缺无可奈何。
没招儿呀。
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