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道:“让你两子,执黑先行。”
前者道:“我这臭棋手,实在是不能与卫帅您相提并论,卫帅让我两子,只怕我也下不过您。”
嘴上说着,手却丝毫不客气,接连下了两子,分别落在天元两角。
面色苍白的卫渊执白落子。
就在这时,医师的刀也已经动了。
那划开肌肤的痛感,瞬间掩盖了草乌散麻痹的作用。
鲜血不停地从肌肤上落下去。
那师侄儿端来一个铜盆放在卫渊的臂膀下。
卫渊微微皱起眉头,笑道:“看甚?该伱落子了?”
饶是以身经百战,见过无数血腥场面的沈青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都不由得为卫渊捏了把汗。
听到卫渊呼喊,心不在焉的连忙落子。
随着那医师的动作不断进行着。
卫渊眉头逐渐深皱,甚至额头上还出现汗珠。
他死咬牙关,与那种非人力所能抗衡的痛楚做着殊死拼搏。
若是换做体质较弱的普通人,只怕撑到这里,便要昏厥过去了。
就在卫渊伤口处的血肉刚被医师划开,看到已经发黑的骨髓时,像是被万箭穿心的痛楚,犹如洪水猛兽般,直接将卫渊覆盖。
忽的,他突然大笑两声,道:“几日不曾与你对弈,这棋术怎的愈发臭了?与你对弈,无甚快感,拿酒来!”
闻声,沈青愣了愣。
倒是站在一旁的‘师侄儿’看到卫渊皮开肉绽,露出骨髓的伤口与听到他那豪迈的笑声时,眼泪当即止不住的流下来,旋即冲到房间外面,大声道:
“卫帅要吃酒!”
吃酒?
“俺这就去拿!”
就见一名代州将领飞快去拿酒。
没过一会儿,那师侄儿就拿着酒端到卫渊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