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远语重心长道:“自耶律仁先屠城之后,各地指挥使、团练使,都心生畏惧,不敢抵抗。”
陈大牛道:“这些该杀的狗官!耶律仁先一旦拿下洺州,岂不是能与耶律信先顺利合兵?秦将军不就危险了?”
林兆远将方才飞鸽传书所送之第二封书信递给卫渊。
信上只有寥寥几字,但最为醒目的,莫过于‘屠城’二字。
卫渊气急败坏,“直娘贼!”
这时,又有飞鸽传来。
林兆远用军哨将飞鸽吸引来此,打开信封,上面只说了一个内容。
赵曦命谢武率领三万禁军已前往邯郸。
林兆远急忙道:“谢武的本事我知道,冲锋陷阵有余,让他对阵当世名将,这.”
卫渊摇头道:“放心,王安石他们知道谢武有几斤几两,让他去戍卫邯郸,不过是防患于未然。”
陈大牛道:“都到这个份上了,咱们就干等着,什么都不做?”
其实这些天来,要论内心最受煎熬的人,还不是卫渊,而是陈大牛。
他是一个战争狂热分子。
整个北地与延边都得如火如荼,而他却只能待在江南这一隅之地,心中怎能甘心?
但他又不想离开卫渊身边。
卫渊缓缓闭上双眼,将手中钓竿扔进湖里,喃喃道:“再等等,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离开太湖,返回别院之后。
卫渊将张桂芬让张大调查谢玉英之事,告知了谢玉英。
后者闻言大惊失色。
卫渊笑问道:“你怕了?”
谢玉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由得苦笑一声,“大娘子乃是将门虎女,奴家怎能不怕?”
说到这里,卫渊只听扑通一声,竟是谢玉英跪在地面,正色道:
“侯爷,千错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