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挂断电话后,便摆脱掉那群公子哥来找黎枝,想着临走前跟她打声招呼。
黎枝眼睫眨动:“这么着急吗?这通知确实有点临时,要不我找个人送你吧。”
她不放心让付颜夏自己走。
但付颜夏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打个车就行,这儿都喝酒了哪有人能送我?别演出没赶上给我送局子里去了。”
她真是怕了。
主要生怕黎枝也想当媒婆,安排哪位公子给她当司机,让她路上又要应付人。
黎枝倒不知道付颜夏被缠得这么狠。
不过……
大家都喝酒了吗?
黎枝眨着眼,转眸观察着宴会厅,便见不远处有道矜贵颀长的身影。
祁逾白忌酒。
他手里不曾端过酒杯,圈内人似乎也知道他在外几乎可以说是滴酒不沾,哪怕来敬也是只会给他递个茶。
不过这会儿祁逾白手里连茶也没端。
他眉眼疏淡,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拨动着手里那串宝贝的黑色佛珠,与眼前一位老者闲聊着家常事。
似乎也是催婚之类。
毕竟祁逾白确实年纪也不轻了,再过几年都该被妹妹生的崽崽叫大舅了,他自己的婚事却一直没有着落。
祁逾白对这件事情并无兴趣。
他无奈淡笑:“不急,这种事讲求缘分,缘分到了的时候自然会落定的。”
“害,哪有什么缘分?”老者摆手,“你不去认识姑娘人还能天降不成?”
就是不想相亲罢了。
都是托辞。
而这时一道轻快的声音响起,黎枝忽然朝他走了过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