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筋骨清晰的手指掐在腰间,用力到指节都微微发白,用眼神跟黎枝交流表达着他的抗议,并躲避着女王的互动。
黎枝茫然眨眼。
她看看楼宴京,又看看祁鹤卿,并没有明白她不在时都发生了些什么。
而祁鹤卿淡声道:“宴京。”
那一瞬,楼宴京跟老婆抱怨的神色立刻收起,连带着眉眼间的狂妄和羁傲,全都抚顺成乖巧模样。他转身:“爸。”
“走吧。”祁鹤卿盘玩着指间古玩,“晚些我再跟你们讲饲养女王的注意事项,咱们先去用餐,不然菜该凉了。”
女王的事情到这里暂时告一段落。
祁鹤卿率先转身,淡静地往餐厅去,祁嘉澍也立刻幸灾乐祸地跟上。
黎枝依旧茫然,她歪头看着楼宴京。
女王也站在黎枝的肩膀上,学着她的模样,用同样的角度歪头,用那双乌黑又似葡萄般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楼宴京。
楼宴京陷入静默。
他跟这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只觉得喉咙发紧,背脊发麻,却毫无反抗余地。
老丈人已经把他架在那儿。
以格局论事。
他似乎已经不能拒绝这只破鸟了。
要不然就是没有格局。
黎枝眼睫轻眨,她大概也从刚才的氛围里,拼凑着猜测出了一些情况。
于是。
她似若安慰又似若试探:“其实,女王也挺乖巧可爱的,没那么可怕,对吧?”
楼宴京硬着头皮紧盯那只鹦鹉。
甚至可以说,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盯着一只鸟看,而且还是对视。
而女王却偏偏像故意耍贱似的。
朝左歪歪头,又朝右歪歪头,不过眼神却是一直盯在楼宴京的身上。
它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