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他确实有了帮她按摩的机会。
黎枝茫然眨眼,轻轻歪了下脑袋,好像没太想得通楼宴京究竟是什么时候学的。
而楼宴京也没有回答。
他只意态懒漫地掀起眼皮看她,眉眼间有几分恣意骄狂:“怎么样?我在按摩这方面是不是有点儿东西?”
像是小狗骄傲地翘起尾巴。
就等着她夸。
黎枝不吝赞许地点了点头:“穴位找得是挺准,力道也非常不错。”
她心情愉悦地享受着楼宴京的服务。
眉眼间随即骄矜起来,甚至开始考验和指使:“解溪穴和太溪穴也帮我揉一下。”
楼宴京眉尾一抬。
方才羁傲的神色都瞬间收敛,像是前一秒还在主人面前求宠的狼狗,后一秒就又忽然将尾巴耷拉了下来。
他推开黎枝的腿:“不会。”
楼宴京意味不明地睨了黎枝两眼,轻声哼笑:“就只学了这两个。”
黎枝:“……”
她无语地盯了楼宴京几秒,干脆自己开始揉起缓解跟腱疼的这几个穴位。
楼宴京不像是会伺候人的主。
他跟半路撂挑子不干了似的,懒洋洋地站起身,向后靠住墙壁,但眼皮却半敛着,瞅了几眼她按揉的那几个穴位。
偷师。
这时有人来轻敲琴房的门:“大小姐,姑爷,夫人喊你们该去前厅用晚餐啦。”
黎枝立即抬起眼眸来。
她浅浅一笑:“好,辛苦跟爸妈和哥哥们说一声,我去洗个澡就过来。”
随后黎枝便从地板上站起身来。
她仰眸看向楼宴京:“走吧?”
楼宴京滑动着喉结懒笑一声:“你自己去洗澡,我先去前厅了,岳父岳母和两位舅哥在的餐桌,我可没胆子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