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那庞大的身影坠入地面，在半空中化成人形落在苏心鱼身边，大胡子也被涅槃之火烧的面目全非。

“小鱼儿。”沈菁眼睫轻颤，伸出的手直抖，颤抖地摸上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笨蛋，谁叫你这么拼命保护我了？很疼吧，对不起，小鱼儿我想让你好好活着。”

他后悔了。

因为儿时遭遇，沈菁骨子里是那种偏执自私又残忍的人，只不过这些年隐藏的很好。

沈菁喜欢苏心鱼，是如果要死也得拼命把她拉入地狱那种。

可这一刻，看到满是伤痕奄奄一息的苏心鱼沈菁后悔了，他不想拉着她一块死了，自己一直呵护的珍宝应该好好活着，她应该一直天真烂漫的活下去。

苏心鱼用力攥住她手腕：“我想要……想要保护阿菁，一直以来都是你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

爱从来都是相互的，不能让一个人付出而自己只贪图享受，那样是走不长久的。

沈菁给她塞了几枚丹药，擦掉脸庞的鲜血，低声道：“小鱼儿，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是我死了也会护你周全。”说完就将苏心鱼放在一旁大石头上转过了身。

一转身沈菁脸上的温柔心疼全都化为乌有，他伸手将额前长发随意撸到脑后，露出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沈菁女人时长相阴柔，却又带着一点英气，可男人时那就是完完全全的阴柔，唇角微勾，双眼看人时带着点疯劲儿。

“你们这些嘴脸，还真是几百年如一日没什么变化。”

几百年前，他曾亲眼看着父亲面对这样一群人，那时他们的眼神跟这些人一模一样，贪婪虚伪，让人看了就倒胃口。

画面重叠，他好似回到几百年前的那一天，只不过这一次主角换成了他，而那次是父亲。

廖成文想到刚才这只黑凤凰的手段，心有忌惮，想了一会自以为和蔼开口：“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