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昧在小药房踩着扶梯给李婶婶抓药,正在上蹿下跳地找一味草药时,外面的院门系的风铃响了,简昧透过窗户朝外面瞅了瞅,看到了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那不是……他哥吗?
门口,背着行李包的黑发少年走进来,在树藤下喝水。
简昧小跑下楼梯,有些雀跃地喊:“哥!”
喝水的人身子一僵,扭过头朝药房飞奔来的身影看过去,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在简昧即将靠近时,简昌佳差点被水呛着。
简昧走近时,对上的就是自家哥哥不敢置信的目光:“你怎么在这?”
“爸爸送我来的。”
“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怎么没说?”简昌佳脸色一变,不知道想到什么,竟是更恶寒了,低咒了一声,他就要给简父回拨过去。
简昧有些不知所措:“哥……”
简昌佳彻底转过身来的时候,就能完全地看到少年颈脖处那有些明显的疤痕,与被父母当白瓷娃娃养着的简昧不同,作为哥哥的简昌佳就没那么幸运,在父母带简昧在医院治疗时,独自与保姆在家的简佳昌不慎从楼梯滚落,从此就留下了疤,从下巴蔓延到锁骨,很大一片暗灰色的痕迹,蔓延密布的模样像是枯枝般可怖。
简昌佳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一边瞪弟弟一眼:“真烦,别跟过来!”
简昧连忙顿住脚步,距离哥哥还有几步之遥,小心翼翼地站着。
不远处的简昌佳在跟简父打电话,似乎还有着些争吵,大概的意思就是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他弟弟也在,让他怎么回去之类的话。
庭院里,简昧蹲在水井边洗蔬菜。
简昌佳大步走回藤架处要拿自己的行礼,转过身还没走呢,就差点撞上简昧,他一顿,开口责备:“你在我后面干嘛?”
简昧被撞到了鼻子,他低头捂了捂发红的鼻子,然后把黄瓜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