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抚着他的脸颊,明知不合时宜,却情不自禁道:“只臣服我一人吗?”
“只臣服你一人。”
暮色四合,余晖落尽,弦月挂在树梢时,那水榭中,战鼓未歇。
池中的呆头鱼,听了半宿的好曲儿,声声如诉如泣,阵阵轻哄低吟。
后来半夜下了雨,夏夜的雨,来得急,谢德音靠在男人滚烫的胸膛前,看着帘外骤雨,埋怨道:“明日定要被金子取笑了。”
周戈渊知道她脸皮薄,握着她捶自己胸口的手腕,朗声笑了几声。
“那丫头来你这儿被你纵的不知天高地厚,上次还敢噎本王。”
谢德音抿唇轻笑,道了句活该。
此时她浑身懒洋洋的,四肢百骸是纵.情过后,舒坦中又有些泛酸之感。
谢德音想着他又要离京了,朝局动荡瞬息万变,更忧心那和尚说的死劫,迟疑了好一会,才道:“王爷,阿音有一件事,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王爷。”
“你说,刚才咱们说了什么,你在我面前,无论何事,尽可言说。”
“庄家在定襄的私矿用途并非是单一的铸造银钱,太原还有一处私矿,乃铸造兵器和练兵用的,庄家拥兵自重,王爷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