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短袖大裤衩,一双凉拖,啪嗒啪嗒的。
正值暑假,他从国外回来了,在外头光鲜亮丽,在家里不修边幅,边走边抱怨:“舅舅怎么这时候来,我这局落地98k,感觉今天能吃鸡的。”
可他对严肃的舅舅又敬又怕,只能忍着不吃鸡了。
父子俩走后,一个女人从屋里走出来,嗑瓜子,呸一声把壳吐出老远,阴阳怪气:“死了十来年,还阴魂不散。”
.......
秦泽四人走在山间黄土路上,两边是连绵起伏的茶林,许家镇的公墓在茶林中。
此时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没人采茶,嫩绿的茶叶反射着阳光,山间寂静无声,远离喧嚣。
再搭配上一座公墓,就有几分恐怖片的味道了。
苏钰戴着大檐帽,热的满头大汗,鬓发贴在脸颊。
“你怎么不出汗?”苏钰用纸巾擦着汗。
“我不运动的话,一般不会出汗。”秦泽说。
身体越虚的人,越容易流汗,像肾虚的男人,吃完汤面都会流几斤汗。
“许总,多久没回来了。”阳光下,秦泽眯着眼,遥望那座公墓。
“很久了,就算回来,也是止步于此。”许耀同样眯眼。
秦泽笑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许耀沉声道:“没脸回来。”
“有趣,”秦泽收回目光,盯着他:“在温城打造出一个实业帝国,产业几乎笼罩半个南方的许老板,你没脸,谁还有脸?”
许耀没回答。
到了坟前,秦泽默默的清理许茹坟边的杂草,烧了些杭城带过来的锡箔、黄纸。
苏钰和许光在一边看着,许耀几次想动手,但又忍了。
“买的有点多了,帮忙一起烧。”秦泽主动把冥货递给他。
许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