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年轻人基本没有不认识他们的。
秦妈和老爷子从镇子超市买来的礼品,一家家的送过去,不匆忙,没过一家,就留下来和老人唠嗑唠嗑,然后发红包给小辈,礼品不重,红包倒是分量十足。
嘴上说是秦泽和秦宝宝的一点心意,其实是秦妈和老爷子自己的钱,秦宝宝和秦泽小时候经常回来拜年的,成年后,几乎没来过。
往年倒是无所谓,今年,就有老人唉声叹气的抱怨,说怎么都回来看看,虽然落户外地,但这儿终究是根吧。
其实许家镇是秦妈根,和秦宝宝、秦泽没多大关系,但秦妈笑着说,今年事情忙,抽不出空来。
晚饭留在秦妈的二叔公家吃饭,一个九十多的老人,独居着,儿子搬去城里了,只会逢年过节回来看他。今年老人的儿子去了媳妇家那边过年,就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敲开黄土屋的门,老人颤巍巍的站在门槛里头,沟壑纵横的一张老脸,眼睛还算清,颤抖着声音:“小岚?”
不是因为什么喜极而泣,情绪激动,纯粹是年纪大了,声线颤抖。
“叔公,我回来看你了。”秦妈扶着他进屋。
“算算时间,你也该来了。”老人慢慢走到桌边坐下,“也就你还会来看我咯。”
“因为叔公小时候经常给我摘果子吃啊。”秦妈笑着说。
中午秦妈做饭,老爷子和老人在门槛边坐着聊天。所谓聊天,就是老爷子单方面的喋喋不休,老人能听懂普通话,但不会说。方言,老爷子又不懂。
饭吃的比较清淡,在黑乎乎的小桌上摆开,两素一荤一汤。
吃完时,老人含糊不清的问:“你那俩娃子怎么不来?”
“工作忙呢。”秦妈道。
“儿子是叫阿泽吧?”老人笑起来,脸上满是褶皱,“许光从小皮的很,模样俊儿,你那儿子,倒是更像老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