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问马文文,“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你是太较真了”,她说,“李教授学佛只是喜好,只是一个精神寄托,她并不是真的修行人。她问我们佛法的问题,不是想知道真相,她只是想从我们嘴里听到她想听到的话而已。”
“她想听到的话?”,我不太理解,“比如呢?”
“比如她问你神仙是不是究竟解脱?你应该说不是”,她说,“她问你佛的境界高还是神仙的境界高,你应该说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本是一家,佛有佛的成就,道有道的道果,只是机缘不同而已。”
“哦……”,我明白了,“那她问我净土世界有没有,我就该说有呗?”
“对”,她点头。
“这后两个问题,这么说没问题”,我不太理解,“可第一个问题,我为啥要说神仙不是究竟解脱?”
“因为修佛人的信仰基础,就是佛教之外,全是外道,全不如他们”,她说,“你若说神仙能究竟解脱,那就动摇了他们的信仰根基,她能不跟你辩论么?辩不过你,就得讥讽你,挑衅你,那不就吵起来了?——道家之道乃是无名之道,不可言之道,本就不可对无缘者言说;佛家普度众生,用各种故事给予信徒自信,坚定其信仰,所以讲故事,辩论,正是他们的特长。李教授信佛不过是求个精神寄托,你又不度化她入道门,何必跟她较这个真呢?”
“那我也不能为了照顾她的优越感,就说道家不行吧?”,我有些无语,“所谓的不究竟解脱,本来就是个伪概念,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成较真了……”
她笑了。
“你笑什么呀?”,我不解。
“我爷爷有个朋友,是个大和尚,法号诚明,人们都叫他诚明大和尚”,她说,“这位诚明大和尚在东北佛教界威望很高,和我爷爷关系特别好,我爷爷晚年退出江湖之后,经常带着我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