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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很尴尬,叹了口气,跪下,在二爷爷灵前哭了一通。
门外站满了人,乡亲们冷漠的看着这个哭丧的男人,没人吭声。
大伯哭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师父把他劝住了。
这是我们老家那边的规矩,哭丧必须得有主事人来劝,不然不能停,停了会让人笑话。
那天幸亏是师父在,不然大伯这台下不来了。
大伯流着泪给二爷爷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惭愧的看着我,张嘴欲言。
师父吩咐我,“一会秦爷就要上路了,你去歇一会,缓一缓。”
我摇头。
师父也没坚持,示意乡亲们先回避一下。
两天下来,二旺叔他们都知道项先生收我做徒弟了,所以他的话,他们还是听的。
众人回避了之后,师父招呼大伯在二爷爷灵前坐下,聊起了我的事。
我作为当事人,旁观了整个过程。
“想让小龙出谅解书,是吧?”,师父开门见山。
大伯愣了一下,叹了口气,点头,“是……”
“谅解书可以出”,师父说。
大伯几乎不敢相信,“您……”
“我是小龙的师父”,师父看着我,“我能替他做这个主。”
大伯赶紧看向我。
我不愿意看他,默默的跪下,继续给二爷爷烧纸。
关于谅解书的问题,师父早就和我谈过了,他说秦家必然会来人谈谅解书的事,说我父母毕竟是我父母,他们不认我这个儿子,我不能不认他们是我的爹娘……
我不可能原谅他们。
但我听师父的话,最后答应了。
听到师父这么说,大伯长出了一口气,站起来感谢师父,“谢谢您……这位先生,您怎么称呼?”
“我叫项东”,师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