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万年又笑了笑:“总是你会说些话揶揄我,不怕我打你板子。”
小书童嘿嘿嘿的乐起来:“道堂总是拿打板子吓唬人,其实也没见打过谁。”
尉迟万年道:“因为没人比你更惹人厌。”
小书童道:“那风要是再不帮道堂翻篇,我可要伸手了啊。”
尉迟万年微微摇头:“哪有那么好翻篇。”
小书童往前凑了凑,连忙把头缩回来:“原来是写奏折,那我可不敢胡言乱语了。”
尉迟万年放下手里的笔,回身看向小书童问道:“倒是装得很像,你站在我身后,这写了一半便始终不知如何动笔的奏折你看了几十遍,怕是憋了一肚子的话吧。”
小书童说:“朝堂大事啊,我敢偷看也不敢说,偷看最多打板子,说一个字都是掉脑袋的罪。”
他摇头道:“不行不行不行,我还没活够呢。”
尉迟万年哼了一声。
“你也知我为难,今日就许你帮我想想。”
他坐正了身子。
“因叶明堂到冰州后的诸多举措,导致各县厢兵人心涣散。”
“如今七县之地匪患横行甚至直冲县衙,百姓多有死伤。”
“这一本我要是不参他,对不起我身上这一身官袍,更对不起陛下信任。”
“可若是我参了他......朝廷里必会有人说我是借题发挥,实是与叶明堂不睦。”
“我与他尚未见面,辽北道已是风言风语,说他欲杀我,说我欲除他。”
小书童说:“世上事都由着人说,哪有什么是不让人说的,最多是不让人当面说。”
他看向尉迟万年:“道堂要是怕说就不写这份奏折,若是不怕说就写。”
尉迟万年:“一句废话。”
小书童道:“不说废话说什么呢?我又不知道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