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杀。”
一片铁蹄踏过。
在人生最后的时刻阔可敌君侣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他儿时的记忆,短暂又漫长。
那个寒冷的冬天,他手里拿着一个粗糙的木鸟在院子里玩耍。
他的父亲,伟大的汗皇陛下从门口经过的时候稍稍驻足。
他停下脚步看着门口那个雍容华贵的男人,犹豫了片刻之后跑过去,将手里的木鸟递给那个男人。
阔可敌正我将木鸟接过来的时候,他感觉下一刻这个男人可能会抱抱他。
可下一刻,阔可敌正我将那只木鸟丢在地上一脚踩断。
他愣在那,而他的母亲跪在院门口里边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起。
“阔可敌正我!”
临死之前的阔可敌君侣仰天嘶吼:“你必死无葬身之地!”
一把弯刀削过他的脖颈,喷血的年轻人掉落马下,然后被数不清的马蹄践踏。
“大将军。”
一名亲兵问阔可敌蛮:“这样会不会传扬出去?”
“我只带亲兵营在前,后军若知道了,那就是你们说出去的。”
阔可敌蛮看了看地上那些已经被践踏的看不出人样的尸体:“告诉后军从这些尸体上踩过去,这些是刺杀了君侣殿下的宁人假扮,还试图刺杀我。”
这是一句并不高明的谎言。
可是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话,因为他是陪着这数十万士兵从北到南一路同甘共苦的大将军。
当大军从这条路上走过之后,哪里还会看到尸体?
连肉泥都看不到了。
血肉被踩的和冻僵的大地融为一体,骨头都被踩的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队伍后边的士兵再走过这里的时候,只能看到这片路面和别处颜色不一样。
阔可敌蛮的话,也在骨头都被踩开的时候传遍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