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配到远离执子山的未知之地。
他还无法抗拒。
带着这支并不那么忠诚的亲兵队伍,阔可敌君侣离开了营地。
在他走后不久,柯柯特林出现在帐外。
他看着那个年轻人渐行渐远,忍不住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相对来说,柯柯特林比阔可敌君侣还要了解汗皇。
哪怕他们是父子。
眼神复杂的柯柯特林转身走进大帐,在那里还有一个失意者。
在他眼中,耶律松石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失意者,还是一具行尸走肉。
歌舞犹在,人已空。
而此时此刻,耶律松石心中只有一个愿望。
希望他的族人,他的亲人,尤其是他的儿子图雷能够领悟到他的决意和信念。
如果他活着,屈渤十万骑兵就会被黑武要挟。
唯有他死,他的族人才能激起斗志,才能决意南下。
“大汗好像不伤感?”
柯柯特林问耶律松石:“大汗好像应该伤感?”
耶律松石看了看这位在黑武地位极高的大人物。
然后笑笑:“活着不该伤感。”
柯柯特林因为这句话沉默良久。
“活着不该伤感......死了不必伤感。”
柯柯特林自言自语道:“那人活着......该多快乐。”
耶律松石问他:“外相地位崇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有此感慨?”
柯柯特林端起酒杯:“因为是人。”
他端着酒杯却没有马上喝下这杯酒,像是陷进了某种情绪之中难以自拔。
良久,他问:“若大汗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会伤感吗?”
耶律松石笑着回应:“明知道必死无疑就更不该伤感,无法求活......便求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