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椅子上,一点儿也不像是位帝王,还把两只脚搭在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没什么大志气的浪荡子。
也许做一个没什么志气的浪荡子,本来就是他最大的志气了。
“你知道最可怕的人是谁吗?”
耶律松石问。
无去处不答。
耶律松石也没指望他回答。
“最可怕的是父母,尤其是父亲。”
耶律松石又喝了一口酒。
“做父亲的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一眼就能看穿。”
“所以他随随便便用几句话就能把儿子架在高处下不来,还要让儿子认为这就是他出生就该有的责任使命。”
“我从小就不想做大汗,我就想做个酒鬼,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睡最烈的女人。”
“他也一直都知道我就想做这些,可他还是觉得,要想让屈渤百姓过上好日子,他做不到但我一定能做到。”
“真他妈的......”
耶律松石骂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他的父亲还是骂他自己。
“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耶律松石道:“临死之前还拉着我的手说,耶律家族已经在屈渤做了几百年的大汗。”
“所以没有人比耶律家的人欠的更多,普通百姓只能是欠一个人两个人的,耶律家的人,欠所有屈渤人的。”
“做大汗的,干嘛要想这些?做大汗就高高兴兴的,该享受享受,该放纵放纵。”
“可他不......他就觉得他儿子很厉害,他儿子天下无敌,他儿子没有办不成的事。”
耶律松石很快就把一壶酒喝光。
他扭开第二壶酒的盖子,刚要再喝的时候手里却一空。
诧异了一下,却发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