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松石看了一眼被拖走的耶律机,眼神有些飘忽。
“小国与小民何异?不外是尊严换生存。”
他转身离开,这位屈渤的君主背影萧条。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夹在大宁和黑武两个庞然大物之间,屈渤永远都不会赢。
每个人生来就有很多选择的权力,但在如何活着面前,每个人的选择其实都不多。
其实很多宁人都没有这样的感触,是因为生在大国而已。
有些人有些感触,也多数是因为不满足而非不能活。
在屈渤这样的小国之内,才明白活着是真的活着,而不是不满足的活着。
不久之后,一间密室之内。
耶律松石打开了密室的大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盘膝坐在床上闭目修行的白衣僧人。
这个僧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破旧,甚至连白衣都满是脏污。
可他拒绝更衣。
哪怕屈渤人提出为他准备一模一样的僧袍,他也还是选择拒绝。
这件衣服对他来说好像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他不说所以又无人可以猜到。
“禅师应该有什么必须要救的人?”
耶律松石在无去处面前坐下来,似乎身心俱疲。
无去处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耶律松石,没回答。
反问:“大汗也是?”
耶律松石嗯了一声:“我有很多必须要救的人,我是大汗。”
无去处道:“那你比我辛苦多了。”
耶律松石说:“都说禅宗的僧人皆有救苦救难之心,我是大汗,屈渤也信奉禅宗,可在屈渤之内,我都没有见过一个愿意救苦救难的僧人。”
“我也不信你答应了耶律机的要求是为了拯救我屈渤的黎民百姓,我更愿意相信的是你想以自己的死去救的人一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