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绩起了些杀心。
沉默片刻后徐绩说道:“我与你并不相识,我对你也无多少信任,你我之间的关系,皆在你此前到我府里的拜访。”
“说起来便是那次拜访你也多无礼之举,我不和你计较,是因为爱你之才,而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攥着所以怕你。”
面具人收起笑意:“徐相所言有理,是我放肆了。”
徐绩道:“我本不该和你解释什么,可既然现在已成同伴我便多和你说几句。”
“我不贪权。”
徐绩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并没有加重语气,声音也不大。
可听起来就是有几分斩钉截铁的气势。
“我若贪权,我不知该如何贪权?”
徐绩道:“刚才我说过了,骗过百姓的法子实在是简单的不得了。”
“我若贪权不放,不想松手,也就不必与陛下冲突。”
“陛下希望我做个什么样的官我就做个什么样的官,用我时锋利,不用我时藏锋。”
“该上的时候上该下的时候下,纵是朝廷改制,我不与陛下冲突,陛下念我顺从也会给我个名义上的辅臣。”
“在百姓面前我只需穿着朴素言谈亲近就够了,他们会觉得我是天下第一等的好官。”
面具人因为这些话似乎有些思考,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多少轻慢。
“贪权,不是我这个贪法。”
徐绩继续说道:“我在相位二十几年,可以培植无数党羽,可以吸纳万千门生,便是到我退下去的时候,我一言一行,朝中百官亦有追随,这是贪权。”
“我在位从未提拔过任何一个亲近之人,家乡故旧来走门路的多如牛毛我从未谋取分毫私利,这是贪权?”
“二十几年来,愿意拜入我门下的官员何其之多,我收为门下的却屈指可数,我门客之中为官最高者不过地方府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