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中了毒之后没能救回来。
发现第二个白衣人的是巡城兵马司的人,他们小心翼翼的靠近,可还是中了伏击,白衣人躯壳里激射出的带毒弩箭伤了数名士兵。
与此同时,就在长安城内一座小院内。
白衣年轻人在院子里盘膝而坐,奇怪的是在他面前还有一个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的白衣年轻人也盘膝而坐。
两个人就那样相对着坐着,若不动的话几乎难以分辨。
白衣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支笔在对面那个白衣年轻人脸上描绘着什么,场面看起来极为诡异。
而在这院子里一侧墙壁上,竟然挂着十余个这样的白色躯壳。
到天黑之后,白衣年轻人起身回屋。
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俨然一位长安名士。
他就这样一点儿走出了小院,走进大街。
夜色侵蚀不了长安,大街小巷灯火通明。
大街上检查身份的武侯将他拦住,接过他递上的凭证仔细看了看然后放行。
不远处有人在表演吞火,他也凑了过去,站在人群之中观看,好像他就是这长安城里的一个寻常百姓。
同一个晚上,同一个长安,不同的一座院子里。
张汤躺在摇椅上像是睡着了,一如既往的,他身上还是盖着厚厚的毯子。
他旁边是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看起来也好像睡着了的老者。
老者看起来样子要比张汤惨一些,毕竟身上还裹着绷带。
时间就这样一息一息的过去,屋子里的安静似乎和这长安城里的夜格外的般配。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床上那个装睡的问:“你还能忍多久?”
躺椅上那个装睡的回答:“很久很久。”
翟让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