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冲,他不怕狼群,可蜀西南这边看起来掌握了大量财富的人是狼群吗?不是,时局到了今日,这群人就是陛下要动的一群羊。”
“真正难以收服的可不是什么大小锦川的蛮族,时代发展很快,快到蛮族还以为他们能如击败旧楚那样击败大宁的时候,大宁已经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大小锦川的难打在于不能杀那么多人,如果单纯要这片地方,不要人了不行吗?以大宁现在的军力,荡平大小锦川这一千多里的地方,只需一位大将军。”
“难打的极致也不过是不要了,可不要了值得不是地方不要了,而是收服不了的人不要了,地方要,人换一批就是了。”
“真正难打的是财富,是贪欲,你看看西蜀道,上上下下数千官员,因为财富二字被拉进深潭里的十之七八。”
“陛下把西蜀道的遮羞布揭开给天下人看,就是让天下人知道以后的敌人在哪儿,天下人看清楚了,陛下才能有底气一直斗争下去。”
“可是啊......大宁越富有,百姓们都能吃饱穿暖之后,斗争就不可能再是天下人的事了,西蜀道这边就算杀一个尸横遍野,连紧邻的东蜀道也只是看热闹。
“陛下将来一定会有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因为百姓们只要吃饱穿暖就变得事不关己,百姓们的包容之心,还大的超乎想象。”
“他们有多包容?做官的,你贪归贪,只要你真正为民办事,百姓们就觉得你是个好官......”
徐绩再次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平衡点就在这啊,不是杀一个叶无坷,不是杀别的谁,甚至不是杀了我徐绩。”
“吃饱穿暖有余钱的人和不动他们身上衣服嘴里粮食口袋里那些铜钱的世家大户没有直接矛盾,因为百姓们看不到三十年五十年后的事。”
“这个平衡点......还是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