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瞬间冒出来的何止是担忧?
更是一种恐惧。
当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开始觉得另一个人可千万别出事的时候,就已开始害怕失去。
余百岁还有些懵-逼的跟着叶无坷从普黑山上下来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那个伤势还未痊愈的女人朝着他跑过来。
还算陌生吧,真的还算陌生吧。
两个人之间并不熟悉,几天的相识又能熟悉到哪里去呢。
可是他看到了虞杏薇眼神里的担忧,那不是陌生的东西。
以前,他也见过这样的眼神,在他父亲的眼睛里见到过,在他母亲的眼神里见到过,在叶无坷他们这些好兄弟好朋友的眼神里见到过。
所以真挚。
“你没事吧?”
“你怎么跟来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话,然后同时愣住。
余百岁挠了挠头发:“你伤还没好,骑马颠簸。”
虞杏薇:“你又不能打。”
余百岁笑着继续挠头:“我是不能打,可我能跑,你知道的。”
虞杏薇笑了,然后又不笑了:“可你来的普黑山上都是色族人,你往哪里跑?”
余百岁说:“没想,可我兄弟来了。”
这一刻,叶无坷那样的英雄形象在虞杏薇心中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英雄。
“我们现在去哪儿?”
余百岁还是在挠着头发。
虞杏薇拉了余百岁一把:“回家去,好好歇会儿。”
余百岁立刻点了点头:“嗯嗯嗯,回家,确实是好累啊,你应该是第一次骑马吧,你还真厉害,第一次骑马就能骑的这么好。”
“我就不行,我从小就什么都笨,还矫情,骑马硌屁股,我一路跑过来感觉屁股都要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