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坷点头。
三奎继续说道:“就算你亮明身份,他若是狗急跳墙且真的通匪也敢铤而走险,眼见着咱们只有这几个人,他未必不会杀人灭口。”
叶无坷道:“我有安排。”
三奎心里踏实了些。
他知道姜头从来都不会做无准备的事,但昨天夜里苏豆子突然遇到危险的事似乎不符合姜头的性格。
“姜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同意豆子姑娘跟着你南下。”
“豆子姑娘不是来照顾我的。”
叶无坷道:“义父年事已高,他来南疆协助庄大将军攻打白蒲,陛下准许,他带着家里亲兵连夜出发。”
“大姐她不踏实,想让豆子跟着照看他,可他怎么都不许,大姐找我商量,我便答应了。”
三奎这才明白过来。
陆侯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已经在长安城赋闲多年,虽然还保持着每天练功的习惯,比起当年领兵征战的时候身子终究要差上许多了。
自从陆吾战死之后,陆侯的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在家里的时候,每天都要服药。
他这次南下,身边亲兵未必会有能给他煎药的人,就算有,粗糙汉子想必也难以周全。
陆浣溪请叶无坷带上苏豆子南下,到了军中叶无坷自会把苏豆子留在陆侯身边照顾起居。
“卓牧云呢?”
三奎压低声音问。
“当初你收他到身边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符合你的性格。”
三奎道:“昨天夜里豆子姑娘遇到危险,我怎么都觉得这个卓牧云似乎有些问题。”
叶无坷往四周看了看,卓牧云被他安排去了别处。
“三奎哥,昨天夜里的事让我确定了卓牧云的问题。”
叶无坷道:“我在长安城把他收入廷尉府的时候,就是因为对他有些怀疑,也仅仅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