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
原因其实归结起来也简单,抛开这看起来错综复杂的关系,只揪住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点,案情也就清晰起来。
裴世信是金雀镇乡丞,地位无人可替,那金雀镇贩卖私盐的事裴世信能不知道?
如果裴世信不知道,那就说明裴世信已被架空,贩卖私盐的事是镇子里的人做的,镇子里的人绕开裴世信去找官府的人,能找谁?
“谢无嗔是出事之后躲躲藏藏一路向北,进了京畿道之后才敢让军驿安排人护送来长安。”
张汤道:“如果按照他说的,那就说明西蜀道乃至于出了西蜀道至京畿道这一大段路上,谢无嗔都无人敢信。”
“这意思是,谢无嗔这位道丞大人,在西蜀道内从上到下的各级官员他都信不过......他身为道丞,这事就没道理。”
皇帝点了点头:“如果一群白羊里有一只黑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一群白羊里有小半是黑的,还是能分辨出来,一群白羊全都是黑羊披着白羊皮......”
“西蜀道里的情况可能也差不多,一个当官的有问题,其他人自会检举,十个人有问题,亦会有人检举,所有人都有问题,那就看起来没有问题了。”
他看了看窗外月色:“冯元衣,派人去把南宫敬廉叫进宫来。”
站在门口的冯元衣轻声提醒:“陛下,夜深了,若让南宫敬廉入宫,陛下大概又是一个通宵不睡。”
皇帝道:“朕不想等到明日再找他进来。”
冯元衣俯身:“臣遵旨,臣这就安排车马去接南宫敬廉。”
皇帝嗯了一声,他看向张汤:“先把小橘子按三天,三天之后如果没有消息过来就让她南下。”
张汤试探着问道:“陛下也倾向于叶无坷没死?”
皇帝一边揉着眉角一边说道:“你应该比朕了解叶无坷,如果他没死,那他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