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个少年骑着高头大马走向战场,就好像看到的是另一个自己。
等到叶无坷的身影消失在城门外,束休转身离开。
他走进一家茶楼,坐下来点了一壶北方人爱喝的花茶,要了一碟绿豆糕,一碟山楂糕,一碟豌豆酥,一碟油蚕豆。
茶上来,他先给对面倒了一杯。
对面是空位。
给自己倒了茶,束休抿了一口,捏了一颗油蚕豆放进嘴里,安安静静的看着大街上的热闹非凡。
不知道等了多久,对面那杯茶已经不烫了的时候,有个人坐下来,像是很累,坐下来就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你去送了?”
对面坐下来的人问。
束休点头:“总是该送送的。”
对面的人嗯了一声,端起茶想喝一口,茶杯已到嘴边又停下。
他声音很轻的说道:“如果家里没有那场意外的话你也应是这般风光,出征的人也可能真的是你。”
束休看着窗外说道:“那从来都不是什么意外,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的声音很清冷,好像在说的事与他无关。
“束旭那天不犯罪,早晚要犯罪,家里那天不出事,早晚要出事。”
束休说:“他被放纵成了那样,这就是注定的。”
对面的人似乎没有心情喝茶了,放下茶杯后就开始发呆。
“苗叔,以后尽量不要见面了,你也不用再那么辛苦的帮我调查。”
束休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你现在跟在姜头身边是在阳光照耀之下的人,不必继续冒险跟我一样活在阴暗角落里。”
“你上次去蜀中就险些遇害,而且姜头不是一个笨人,你再这样查下去,早晚他会知道。”
坐在他对面的,是叶无坷的师父苗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