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的表情。
“作为未来的鸿胪寺外交官员,你们都该在成为外交官员之前知道的更多些。”
叶无坷道:“大宁富强,但还远远没到各地都富强的地步,西北澜水的百姓一辈子只洗两次澡,出生一次成亲一次,而为了能洗上这两次澡,父亲们会走上几天几夜几百里换回来水。”
“我和诸位说这些是为什么?是因为诸位也许还不明白外交官的第一使命,有人会说,外交官的第一使命当然是完成大宁的嘱托,维护好大宁的威严。”
“在我看来这并非根本,大宁外交官员的第一使命在我看来永远都应该是,通过外交途径解决和改善大宁内部的民生问题。”
“赵寺卿去了西北也牺牲在西北,他要做的是什么?是打通大宁长安往西域的贸易路线,而这条路线影响最大的是哪儿?”
他指了指学生们嘴里根本咽不下去的炒疙瘩:“就是为了让十年后二十年后,西北的百姓们不必再以此为食。”
“我们为什么要发展贸易路线?从江南卖去西域的丝品茶叶以及瓷器为何能改善西北民生?”
叶无坷缓了缓后说道:“我说这些是想告诉诸位,外交官员的使命是为国强,而国强的根本则在于,民富。”
“都咽下去吧。”
叶无坷道:“吐掉的,一样会被遣回原属。”
这是叶无坷给四海堂弟子们上的第一课,他不管这些天之骄子们理解不理解,只管把这些事塞给他们就够了,这似乎是叶无坷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他不知道自己在四海堂院长这个位子上坐多久,因为他志不在此。
当余百岁说出你想的太多那句话的时候,当三奎说出对的就是对的那句话的时候,他们两个都以为说服了姜头不要再胡思乱想,安心做皇帝让你做的事。
可姜头的选择,却更坚定了他请辞院长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