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三奎压低声音在二奎耳边解释了好一会儿,二奎总算理解了,然后使劲儿点头:“那我不去,我太能吃了我不去。”
大奎也点头:“不去不去不去,俩人就去够多了。”
三奎把刚才放在马车上的那点粮食提起来一多半,只剩下一点儿。
他拎着粮食走到老人家身边:“阿伯,我们三个还有要紧事得去办,他们两个去吃你家的喜酒,我们三个没法去了,拿你的粮食当份子,你收着。”
老人家一听就急了,一把拉了三奎的衣袖:“都去都去,哪能不去!”
他是真的急了,拉着三奎的袖子说什么都不松手。
余百岁在这一刻才明白自己刚才有多疏忽,有多草率,老人家是诚心实意,可他却下意识就忘了这边的穷苦。
余百岁说:“我给忘了,我也有要紧事,师父你代表我们去,我们办完事接你。”
老人一把又攥住余百岁的手腕,那只粗糙的手像是铁箍一样。
“都得去,都得去。”
老人也不善言辞,只是一遍一遍的说着都得去。
叶无坷点头:“那就都去。”
他把三奎拉到一边轻声交代道:“一会儿咱们在车上吃干粮,别让阿伯看到了,轮流吃,到阿伯家里开席之后也要吃两口,不能让阿伯看出来。”
三奎点头:“懂了。”
和老人说好了之后,叶无坷他们赶着马车跟在老人身后走。
余百岁看着老人身上那种他从不了解的厚厚的布料怔怔出神,那好像和麻袋是同样的东西做的?即便是这样的衣服,已经缝缝补补不知道多少次了。
老人脚上穿的鞋也一样,补丁压着补丁,他走路的时候脚后跟的颜色就会变得层次分明,缝隙里的肉黑的稍微浅一些。
就这样走了大概三十几里才到老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