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声音轻柔的褚露薇看了看远处有个卖糖人的摊贩,申屠衍笙立刻就笑起来,点了点头,过去为褚露薇选了一个最漂亮的。
褚露薇看申屠衍笙的眼神,丝一样的爱慕。
“表哥,你帮了郑府堂一个大忙,将来你放任地方,他应该也会回报你吧。”
褚露薇接过糖画之后并没有吃,她只是爱极了这糖画的美。
“我帮他?”
申屠衍笙微笑道:“我是在送他一程。”
褚露薇疑惑的问道:“表哥这是何意?”
申屠衍笙温柔的解释道:“郑府堂的官做不长久,就算他真的与屠村案和空饷案没有一点儿关系,在他任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一样会被追责。”
褚露薇点了点头:“那表哥教他如何应对叶无坷,又是为何?”
申屠衍笙道:“因为他得死。”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作为徐公门生,他现在就是徐公的污点,这种多多少少为徐公做了些事但又不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依然是隐患。”
“屠村案和空饷案若最终查明和他无关,他最多就是个罢官而已,可若和他有关,他就会拼了命的想让徐公出手救他。”
“他是不可能认命的,可他越挣扎就陷的越深,徐公若救他,是徇私,若不救他,会有人骂徐公无情,现在他对抗叶无坷,是对抗钦差......让叶无坷出手办了他,比徐公出面要好多了。”
申屠衍笙笑道:“郑有业不过是个白痴罢了。”
褚露薇还是不太懂,她柔声问道:“可他的罪名,似乎不足以让廷尉府定他杀头之罪吧。”
“我说有就有,我说没有就没有。”
申屠衍笙自信的说道:“徐公让我南下把案子办好,办的不是案子,而是接触过这案子的人,他们都是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