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惋惜。
因为有人没看到他试图拔刀,有人看到了。
丘塽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愿意接受鉴查卫调查,但请给我一个机会,暂且免去我百办职位,我以廷尉身份继续查办此案,待此案了结之后,我便去受罚。”
聂惑道:“廷尉府,是最不该没有规矩的地方。”
她看着丘塽的眼睛认真说道:“我现在说第二遍,摘刀。”
丘塽上前一步急道:“我与赵君善并非同军同袍,但我和他都是当年跟着陛下打江山的老兵,我就是不信他会为了些银子去吃空饷还去杀人!你让我跟着把这案子办完,让我证明给你们看!”
聂惑轻叹一声:“你果然已经不适合查案了,第三遍,摘下你的佩刀。”
她的手再次握住剑柄。
在她身后,几名鉴查廷尉跨步向前。
丘塽还要再说什么,因为此时的他已经不理智了,但他身后的廷尉知道事情有多严重,所以连忙上前将他拉住,都在急切劝说。
叶无坷和高清澄回头看着,两人谁也没有出言干预。
聂惑有聂惑的职责,他们两个干预了就是让聂惑没法办她该办的事。
双眼血红的丘塽将佩刀摘下来递给聂惑,然后缓缓的摘下他的百办梁冠,又把腰带上挂着的铁牌摘了,此时的他,好像一下子又苍老了二十岁,从知天命到古稀。
谁都以为这样就够了,毕竟对这位五十多岁的老百办来说打击已经足够大,可叶无坷此时,变成了一个恶人。
“你无法完成我的交代,就由你之前的下属去完成。”
他刚才已经说过了,将赵君善转去死囚牢室,并且将没有用上的手段用了,还不能问案子。
旧山郡的廷尉们眼神复杂了看了看叶无坷,有人一转身就回去了,不多时将赵君善从那个牢室里拉出来,直接拉去了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