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主簿家里管事,眼睛自然毒辣,一眼就看出来这梁生来也是客人,而且多半和他带着一样目的。
所以他当然也不会留什么客气,看梁生来的时候眼神都变得倨傲起来。
“或是哪家生意场上的跑腿儿?”
他看了看梁生来双手捧着的那个木盒:“唔,是觉得有几个钱就能把无坷公子买下?”
梁生来怒了:“你对我言辞不善我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如此说叶公子是何居心?”
老者道:“我对无坷公子素来敬重,带主簿大人的拜帖亲自登门心怀诚意,而不是如某些做生意的拿着大笔的银子和地契来买人,也不知道是我来邀请无坷公子参加诗会是对他不尊重,还是某些人拿着银子来做生意对他不尊重。”
梁生来脸都被气的有些扭曲:“家里有做官的就能血口喷人?你这仗的是哪家衙门的官威?说是来请人,先把官职摆出来压人一头,还不是想告诉叶公子,我家可是做官的你不去不行?”
老者道:“做生意的果然最能颠倒黑白,你这样说话,足见贵商号的生意做的也不怎么诚信牢靠,钱再多,说不得都是骗来的。”
梁生来上前一步:“我看你再血口喷人?”
老者微笑,昂着下巴:“翻来覆去,就会血口喷人一个词儿?”
梁生来气的手抖,堂堂大档能言善辩,竟是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白。
老者笑道:“被我点破,可别气死了。”
梁生来恨不得上去动手,身后又有声音传来。
“请问是叶公子府上吗?在下东广云汇姚三斤,冒昧打扰,请问叶公子在家吗?”
梁生来心说不好不好,他确实先来,可后来的一个比一个难缠,这主簿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可毕竟身份非生意人可比。
这东广云汇的人又来......东广云汇,这四个字在整个大宁的生意场上都有巨大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