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把回来后我看时间差不多便去厨房准备饭菜,把空间留给她们母女。
临近新年,妈妈发消息越发频繁,大多数都是一大段语音,还掺杂着方言不好转文本,我只能耐着心听完。
我强硬的态度似乎是让她觉得没戏,她不再劝我相亲,而是一次又一次地劝我回家。我不敢相信回家会面临什么,甚至害怕他们采用极端手段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最终只能选择沉默。
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如此冷漠的一个人。
可目前为止,面对无法沟通的父母,沉默对彼此来说算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做好晚饭时夏森绪和夏阿姨还没整理完,不仅如此,我听见了隐隐的争吵声。
我下意识放轻脚步,走到书房门口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敲门。
“……不要说多余的话。”夏森绪似乎很生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森绪。”夏阿姨一如既往的冷静,“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我能看出来,你喜欢钢琴,不要因为我而放弃。”
“我当然不会这么幼稚。”夏森绪声音高了一个调,“我自己有分寸。”
我听见脚步声渐近,慌张地退回厨房,拿抹布擦着桌上不存在的污渍。
没一会,夏阿姨离开了。
我只听到简短的对话,但感觉信息量有点大。夏阿姨似乎是在劝说夏森绪,可夏森绪不领情。可我又不能靠着两三句对话去随意揣测,我也不方便去问。
“你听到了。”
夏森绪不知何时站在厨房门口,我被吓一跳,她每次走路都没声音。
“我只听到一点点。”我诚实地回答。
她满脸写着不开心,板着一张脸,气压低得要死。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说:“过来吃饭吧。”
夏森绪没有回答,慢吞吞地坐下,她吃了几口年糕,而后烦躁